悟空在菩提祖师处拜师学艺，他是如何得到长生不老之术的？的文化杂谈

（博士论西游第八二九讲，选自《〈西游记〉与中国古代社会》（016）第一章――人物篇之“悟空的历史原型有几个人，他们分别是谁？”）在上一讲，我们提到，悟空的第一个历史原型是俗名为车奉朝的唐代高僧释悟空。天宝年间，他作为使团成员出使中亚古国罽宾国，因病留在当地并出家为僧，法名法界，之后在天竺各国游学，学成后归国，被唐代宗赐法名悟空。悟空的第二个历史原型是禅宗六祖惠能大师。由于悟空的拜师学艺过程与惠能大师的经历有很多相似之处，因此，在介绍惠能大师的相关情况之前，有必要先回到《西游记》原著之中，来了解一下悟空是如何从菩提祖师那里得到长生不老之术的。在南赡部洲游荡了十几年的悟空，又穿过西洋大海来到西牛贺洲，在山中樵夫的指点之下，来到“灵台方寸山，斜月三星洞”，拜须菩提祖师为师，要学习长生不老之术。拜师完毕，菩提祖师“即命大众引悟空出二门外，教他洒扫应对，进退周旋之节。”之后，悟空就开始了他简单而充实的学习生活。按照祖师的安排，他每天的主要活动是“与众师兄学言语礼貌、讲经论道，习字焚香”，而在闲暇之时，则是“扫地锄园，养花修树，寻柴燃火，挑水运浆”。这样看似枯燥的生活过了六七年，忽然有一天，菩提祖师登坛高坐，召集其门下的众徒弟，“开讲大道”。悟空坐在坛下班中听讲，听到高兴之处，“喜得他抓耳挠腮，眉花眼笑”，“忍不住手之舞之，足之蹈之”。菩提祖师看到台下的悟空小动作不断，便问悟空为何不专心听讲，却是这般的“颠狂跃舞”。悟空听祖师问话，便回答祖师，“弟子诚心听讲，听到老师父妙音处，喜不自胜，故不觉作此踊跃之状。”听到了悟空的回答，菩提祖师心中明白，悟空乃是一个拥有慧根之人，便问悟空，“道”字门中有三百六十傍门，“傍门皆有正果”，问悟空愿意学习哪一个法门，并且他还提出了四个建议：一是“请仙扶鸾，问卜揲蓍，能知趋吉避凶之理”的“术字门”；二是“儒家、释家、道家、阴阳家、墨家、医家，或看经，或念佛，并朝真降圣之类”的“流字门”；三是“休粮守谷，清静无为，参禅打坐，戒语持斋，或睡功，或立功，并入定坐关之类”的“静字门”；四是“有为有作，采阴补阳，攀弓踏弩，摩脐过气，用方炮制，烧茅打鼎，进红铅，炼秋石，并服妇乳之类”的“动字门”。悟空反问祖师，学这些法门是否能够长生，祖师则告诉他，学成这些法门之后，要么是“壁里安柱”，或者是“窑头土坯”，也只是“水中捞月”，均不能够“长久”，更别说到“长生”了！以“长生不老”为目标的悟空，自然对师父的上述建议一概予以拒绝。菩提祖师因此而十分“恼火”，他“跳下高台，手持戒尺”，喝叱悟空，“你这猢狲，这般不学，那般不学，却待怎么？”他用戒尺在悟空头上打了三下之后，“倒背着手，走入里面，将中门关了”。其他徒弟埋怨悟空顶撞了祖师，但悟空已打破祖师“盘中之谜”，他心中已经明白：“祖师打他三下者，教他三更时分存心，倒背着手，走入里面，将中门关上者，教他从后门进步，秘处传他道也。”随后，夜半三更时分，悟空从后门来到祖师住处，祖师将长生秘诀传给悟空。悟空依照此诀修炼，最终修成了长生不老之体。